进入三月后,喜鹊经常飞落在对面的屋脊上,翘起长长的尾巴,淡定地环顾四周,突然身子一沉,又飞走了。有时一群麻雀扑到窗口的枯枝上,如同一团团毛绒球在上蹦下跳,唧唧喳喳商量着什么,听上去很喜人。一旦它们发现玻璃后面的我,就呼地一下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偶尔还能看见乌鸦优雅的黑影,拖着哀婉的低号,飞过杨树林上方,朝灰白色的天空远去。 天气阴沉沉的,灰云堆悬了几天,蠢蠢欲雨。夜里刮起一场寒流,竟然飘起了春雪。 早上我被哥叫醒来,就觉得屋内光感有些异样,漫射着微亮的莹白。「快看!」他喜滋滋地指着窗户,我披着被子趴到窗口一看,细雪还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