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没有电视和电玩,连电影也难得有机会看,我的游戏,就是唐诗。 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本破破旧旧的《唐诗三百首》,教四岁半的我和一岁半的弟弟背诵。“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,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?”是我生命里第一首诗。 我还不识字,母亲念一句,就跟着念一句,像堆积木似的,把一首诗完整的堆砌在小脑袋瓜里。 就是这二十个似懂非懂的字,敲开了一扇鸟语花香的诗意之门。 我的母亲是护士,一直都是职业妇女,那两三年,也是母亲很难得的一段家庭主妇生涯。我还清楚记得,背诗的时候,母亲在厨房里揉面,捏出一个个巧致的面娃娃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