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年前,我还在医院工作。有一位长辈脑部长了肿瘤,家人托我挂号。她那时大约五十八九岁,一辈子都住在老家的小县城,和丈夫一起生活了几十年,但据说关系也算不上太好。她的一个亲戚开了家小店,生病前,她每天都去帮着看店。 我清晰地记得她来医院的那天,我带着她去排队、检查。就在候诊的时候,我们并排坐在走廊的长椅上,她对我说,“惠子啊,你知道吗,我每天在店里,就这样盯着电视”,她配合着做了一个半仰头的姿势,估计电视应该是挂在墙上,“就这样一直盯着电视,太无聊了,我真的太无聊了…”她的丈夫就坐在旁边,好像是在认真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