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年前,我爸出门学医,临走前我奶奶从邻居家借了点钱,从菜场买了两斤肉回来,给我爸做了一分烧白。我爸后来老回想起那一顿肉,说那是他是他吃过的味道最好的烧白,后来他学成回家,又叫我奶奶做了几次烧白,他每次都细细地尝上一口,最后摇摇头说:“还是差了点味道。” 我爸酷爱吃烧白,他当年在北方学医,两三个月才下得了一次馆子,那儿的菜单管“烧白”叫“扣肉”,后来我们在饭桌说起这茬,我爸嘴里刚好包着一口烧白,说:“北方的烧白下面垫梅菜,我们这边垫的是宜宾芽菜,梅菜哪比得过芽菜,嚼起软绵绵的,不如芽菜脆…